她能吊着谢南洲足足三个月,也的确有几分手段,嘴上虽说着不中听的话,面上却依旧是柔弱可怜的样子。
仿佛,我才是那个恶人。
谢南洲面色阴沉,狠狠剐了我一眼,转而对她温柔小意地说道:“你不必和她解释,我是她的夫,今日我让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,我说了要为你赎身,今日就一定说到做到。”
姜婵脸上浮现出一层薄红,楚楚可怜地望向谢南洲。
俩人容貌相当,站在一起极为养眼,若非他是我的夫君,我免不得也要赞一句才子配佳人。
他眼神凶狠地瞪着我,一脸不耐:“温竹青,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,耳朵聋了吗?”
身旁的贴身丫鬟看不过去,附在我的耳边轻声劝阻:“公主,您不可再纵容驸马了,这已经是第十个青楼妓子了,别院都快住不下了。”
她声音很轻,却依旧清晰地传遍了所有人的耳朵。
话音未落,屋内响起一阵哄笑。
“京中盛传长公主对驸马宠爱有加,百依百顺,爱他入骨,三年来为他纳了十多房小妾,看来这传言非虚啊。”
“这谢南洲当真是无法无天,简直是把皇家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,为了个青楼妓子当众斥责皇家公主,怕不是嫌自己活的太长..”
“你懂什么,瞧长公主一颗心都栓在他身上的样子,就算真的触怒天颜,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的。”
“当着正妻的面就敢如此这般,在府中怕是更加猖狂无度,长公主如此国色天香竟然还满足不了他的胃口…”
…
周遭的笑声传入谢南洲的耳中,他神色愈发倨傲。
他下巴微微抬起,眯着眼盯着我,像是想在我脸上找出恼怒的神色。
可我却只面无表情地吩咐侍卫掏钱,淡淡道:
“无碍,左右不过多个解闷的玩意儿,驸马喜欢,赎了便是。”
从迎春阁出来后,姜婵就亦步亦趋地跟在马车后面,脸上满是不忿。
长公主的轿撵,她还没资格坐。
而谢南洲,则一脸不悦地坐在我的对面,语气不善:“温竹青,你为何一点也不生气,你身为长公主,就一点脾气都没有吗?”